“万恶的周扒皮,每天加班加班,老娘迟早炒了你。。。”
晚上12点,叶真趴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的嘟囔着陷入了睡梦中,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身处温暖的水中。。。水中?叶真猛然惊醒,我不是在加班吗?是谁敢谋害本宫?她开始本能的反抗,脚蹬手刨的想要浮出水面,求生的本能让她忽略了水外痛苦的嘶叫声。
就在叶真奋力拼搏终于把头浮出水面的时候,一声苍老的声音欣喜的响起:“头出来,再加把劲儿!”???什么情况?接着感受到身体的挤压,终于整个身体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,一双粗糙的大手稳稳的托着她,惊喜的大叫道:“是个女娃儿!”
叶真听到立马一激灵,好歹她也是21世纪的知识青年,就这么被曝光了?来不及多想,就大叫:“我的衣服!”结果冲出口变成了:“哇!哇!哇!”嚎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不对劲,叶真震惊了!奋力睁开双眼想看清眼前形势,结果眼前一片模糊,只听到周围的忙碌声,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彻底晕菜了。
脑子逐渐清明之后,叶真才慢慢意识回笼,开始思考人生:我这是投胎还是穿越?投胎是不是太悲催了,这是投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,听着像老大娘在接生啊。21世纪还有自己在家生孩子的吗?于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越了,立马兴奋起来,在脑海里呼喊起来:“系统!空间!速速来见朕!”死一片的寂静中,叶真悲哀的发现自己没有金手指!穿越小说太坑爹了,哪有起死回生灵泉水?哪有取之不尽好东西?哪有作弊神器小系统?啊!!!!!
在垂头丧气的接受现实之后,叶真慢慢感受周围的一切。为什么是感受?穿越小说都是骗子!骗子!刚出生的娃儿根本就啥都看不见!吐槽加倍!吐槽的空档,赤裸娇躯的她终于被裹上包被,虽然被裹的不能动弹,好歹不漏点了不是,然后就静静的听着耳边忙碌的声音,一会儿,就被人抱起,走到堂屋,就听老妇人欣喜的声音:“老头子,是个女娃儿,咱老叶家终于有女娃娃了!”
“娘!真的吗?我有闺女了?”
“真的?我有孙女了?”
“我有姪女了?”
“是妹妹,终于是妹妹了!”这是一群萝卜头的声音。。。
听着一群欣喜的声音,叶真的心里终于感到无比的安慰,好歹从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穿成团宠了,不知道她猝死在公司之后,她那各自奔赴自己爱情的爸妈该怎样欢欣鼓舞的分配自己的赔偿金,算了,不想这些糟心事了,还是奔赴自己的美好新生活吧,哈哈。。。
虽然看不清,但叶真还是迷失在这左拥右抱当中,感受到他们欣喜的心情,自己也咧嘴一笑,更是引来一场惊呼,在一阵挪转腾移之间,也慢慢摸清了她的新家庭成员们。
爷爷奶奶名字暂时不知,大伯叶国安,大娘李玉香,便宜老爹叶国富,老妈陈美林,有一个当兵的三叔叶国强,大伯家三个小子分别是6岁叶冲、4岁叶荀、2岁叶旭,两个亲哥分别是5岁叶麟、3岁叶龙。叶真在心里默默吐槽,怪不得这么馋女娃儿,5年,每年一个臭小子,能不爱女娃子嘛?
爷爷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笑意:“我老叶家可算来了个小娇娇,你们这几个臭小子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妹妹!”
“谁欺负我妹妹,我打爆他的头!”叶冲首先表态。
“扔进粪坑里!”叶麟加码。
“对!揍他丫的!”两个小萝卜头连声附和,连最小的叶旭也张牙舞爪的啊啊大叫表示赞同。平时最明事理的叶老头儿听到几个孙子嚣张的话语,一点儿也不觉得孙子们欠揍了,严肃的脸颊笑成一朵菊花,连连点头表示对孙子们的赞许:“对!这才是叶家的小子,有担当!”
便宜老爹凑上来:“碰见打不过的别忘了来叫我昂!”
大伯连忙举手:“还有我呢!”
奶奶和大娘听的捂嘴直笑,大娘对奶奶说:“娘,弟妹刚生完,身体肯定虚弱,把小娇娇放我屋里照顾吧,让弟妹好好歇歇。”便宜爹立马跳出来反对:“大嫂,我媳妇儿不方便,还有我呢,我肯定把她娘俩伺候好咯,咋能放你屋里呢?”大伯故作严肃:“你嫂子是为你们好,就放我屋里吧。”便宜老爹瞅着他哥故作正经的脸,心里腹诽:你确定你不是想抢我闺女吗?
奶奶这时候接过话头:“我老婆子身体棒的狠,照顾娇娇娘俩没问题,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,不行就把娇娇放我屋里。”
“娘!那咋行,孩子吃奶多不方便啊?”叶国富真的快炸毛了,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抢他闺女。
“行了,孩子还是放老二屋里,孩子还是在亲娘身边好,让你娘常去照顾,看你那点儿出息。”叶老头一锤定音,接着对老妻说:“孩子吃饱了就抱过来,我能帮忙看着。”
众人。。。。。。
“爹,娇娇是我们的福星啊,三年的天灾啊,今年刚刚好转,总算饿不到我们的小娇娇了,一定得给娇娇起个有福气的名字。”叶国富感叹道。
“老三上次来信说,要是个女娃儿就叫叶蓁蓁,好像是哪首诗里的,意思是很茂盛啥的,反正意思挺好的,大名叫叶蓁蓁吧,小名就叫娇娇,我老叶家的孙女,就得娇养着长大。”叶老头满脸稀罕的抱着他的宝贝孙女,乐滋滋的让五个伸长脖子的小萝卜头看妹妹有多可爱。(注:选自《诗经.桃夭》 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)
“老三啥时候这么有文化了?”叶国富一脸纳闷,要知道他们哥几个虽然都识得几个字,但是离通晓诗文还是有些差距的。“叶蓁蓁,这名字好听。老三只说了女孩儿名吗?说没说男娃儿叫啥名?”
叶老头听罢翻了个白眼,说:“要还是男娃儿就叫随便。”
叶蓁蓁听到这里简直乐坏了,看来她真的投生到了一户顶好的人家,家族庞大,关系和睦,主要是不重男轻女,还有些重女轻男,上辈子那个爸妈都不要的小可怜,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家人,以后没有小可怜叶真,只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叶蓁蓁了。
叶国富听了他老爹的话不由更庆幸,幸亏娇娇来了,要不他得有一个叫叶随便的儿子了。叶蓁蓁通过家人的对话又掌握了一个关键信息,三年的灾害?难道是60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?她这是回到60年代了!叶蓁蓁心情有些复杂,60年代初,这是个物资匮乏、动荡不安的年代,各种政治问题层出不穷,直到70年代末国家才恢复正常发展。
奶奶先去厨房给二儿媳妇端饭,大儿媳妇早就做好了红糖鸡蛋给弟妹补充营养,这个年代,不管是红糖还是鸡蛋都太稀罕了,小萝卜头们都特别懂事,连最小的叶旭也没有吵闹着吃鸡蛋,只乖乖的掂着脚看妹妹,时不时的伸出小手轻轻摸一下妹妹的小手,叶国安在外围转圈圈,老娘抱了老爹抱,老爹抱了老二抱,媳妇儿都凑空抱了一会儿,就他还没排上队,现在娇娇在叶老头怀里,他不敢抢,只能急的转圈圈。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点了煤油灯的堂屋欢声笑语。
叶奶奶伺候二儿媳妇吃完,又把叶蓁蓁抱到里屋给陈美林,看有没有奶了,叶蓁蓁扭捏了半天,又做了半天的心里安慰,终于没抵过身体的本能,开始大口吸吮起来,娘俩吃饱睡着后,叶奶奶走回堂屋,看到大儿媳妇已经把饭菜摆上桌,几个萝卜头老实的坐着等奶奶来了开饭,便走到桌前坐下,叶老头拿起筷子夹了第一筷,剩下的人这才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,桌上是最简单的野菜糊糊和高粱面窝头,还有一碟小干鱼,他们住的林家村临山靠海,三年的自然灾害虽然艰苦异常,但是由于靠近海边,总能捕些小鱼小虾,倒也没有饿死人。
“爹,现在家家户户都生活困难,娇娇出生虽然是大喜事,就不要再张罗办席了,就我们一家人热闹热闹,你看咋样?”叶国富跟叶老头商量道。
“就是委屈我们娇娇了,不过也没办法,老三虽然每月都寄钱票回来,家里有点钱,但东西不好弄,而且树大招风,现在都不好过,我们再办席太招摇了。”叶老头无奈的说,“这样吧,你俩凑空上山看能不能捕个兔子或者野鸡啥的,老大媳妇儿去县城供销社看看能不能抢到一点猪肉,我们一家人总要给我娇娇庆祝庆祝。”
“好的爹!”得了命令的三人齐齐答应着。
“老头子,你看老二家要不要招呼一声,不叫一声老二媳妇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我们了。”叶奶奶询问道。叶老头还有一个弟弟,这个弟弟一家简直就是糖公鸡,一毛不拔不说,还总想占便宜,叶老头想起他弟弟这一家就来气:“叫什么叫,我娇娇出生大喜事,让他们来?还不来给你添晦气!”
“总要说一声吧,好歹是你亲兄弟,他不来给我娇娇送礼拉倒,我们总要堵住村里人的嘴,免得他们省了东西还得我们落埋怨。”叶奶奶也十分不想和叶老二一家打交道。叶老头听了气的哼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老妻。一家人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安排,吃完洗漱完就各自回屋歇息了。
第二天一早,李玉香起了大早开始打扫院子,正当她拿着扫帚扫地时,一个40多岁的妇人进了院子,正是她的二婶,娘家姓刘,村里人都叫她林二家的,“玉香啊,老二家生了吧,我昨天听着生了但是太晚了就没过来。”林二婶笑着问老大媳妇儿。李玉香听罢心里暗暗撇嘴,5点多生了还叫晚,就隔一个墙头住着,是怕让她来搭把手吧。心里看不上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二婶儿,弟妹昨天傍晚生了,生了个小女娃儿,可把我们家人高兴坏了。”林二婶听了撇撇嘴,女娃儿有啥好高兴的,还不是个赔钱货。“女娃子有啥好高兴的,要说还是你是你公婆的大功臣,生了仨小子了呢,争取明年再生个小子,保准把你公婆嘴乐歪。”李玉香哪能听不出她这挑拨离间的话,默默垂头翻了个白眼。“我们家都是臭小子,就稀罕闺女,老二家的是不知道我们有多盼着这个小娇娇。”叶奶奶走出来对着她的弟媳笑呵呵的说,话是笑着说的,可专门戳人肺管子,要知道林二婶也有两个儿子,老大家生了俩闺女,老二家一个闺女,至今还没抱上大孙子。果然林二婶听了脸都黑了,可也不能说啥,只能笑着岔开话题:“嫂子什么时候办席,我来帮忙。”
“现在都困难,就不办席了,一家人在一起热闹热闹得了,我今天正要去跟你们说一声,等定下日子,你们也来热闹热闹?”叶奶奶挺不真心的说。
“大嫂,你这说啥话呢,都是一家人,我们肯定来啊。”叶二婶满口答应,叶奶奶听了暗自撇嘴。婆媳俩应付完烦人的叶二婶就各自去忙了,叶奶奶去了老二媳妇儿屋里,她得看看她的乖乖孙女乖不乖。
这边叶蓁蓁感觉挺复杂的,自己的亲娘说话确实挺温柔的,自己的爹怎么听怎么觉得傻气,两个哥哥懂事的不像话,知道妹妹还小,需要爹娘照顾,自己就乖乖去睡觉了。叶蓁蓁本来对这种吃饱了睡,睡饱了吃的生活是很满意的,直到感觉到一股尿意袭来,她本能的开始吭吭唧唧的扭动身体,奈何自己的爹摸了摸自己身下,只傻傻的说一句:没尿啊。叶蓁蓁好想张嘴说话,可开口就是哇哇哇,所以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后,彻底放飞自我了。舒服是舒服了,可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要给自己换尿布,叶蓁蓁扯开嗓子开始嚎了起来,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刚认识的大男人在给自己换尿布!鸡飞狗跳之后,叶蓁蓁双目含泪的小声抽噎,她的便宜爹抱着自己轻声哄着,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,他是我爹!他是我爹!他是我爹!不断的催眠中终于睡着了,迷迷糊糊之间,她恍然想到,以后不光是便宜老爹,还有大伯,还有爷爷,还有五个萝卜头哥哥都有可能给自己换尿布!“哇!!!”一声嘹亮的哭声划破天际!
快乐的小日子悠闲的过着,叶蓁蓁已经能淡定的面对各个亲人的照顾,反正也看不清谁是谁,闭耳当不知道吧,经过家人的努力,叶国安、叶国富两兄弟终于在山上逮住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,李玉香也成功抢到了两斤肥多瘦少的猪肉,叶蓁蓁同学的庆祝节日定在了她出生的第9天,也就是1962年12月10日。这几天叶国安和叶国富每天上工之前、下工之后都要去山上设的陷阱去看看有没有猎物上钩,李玉香也忍着肉疼请了半天假,幸亏已经秋收完,队里并不忙,大队长很爽快的批准了,于是坐了村里的牛车去县城供销社抢肉,叶老头每天下工之后抱着孙女笑得见牙不见眼,叶奶奶每天变着法儿的给儿媳妇多做点儿汤发奶,几个小萝卜头也不出去玩耍了,每天绞尽脑汁的各种疼妹妹,期间不忘给当兵的叶国强写了一封信,告诉他起的名字用上了,当然还要夸一夸他们的小娇娇是如何乖巧可爱,美丽大方,馋一馋这个没有老婆的光棍汉。10日一大早,家里人吃完饭,叶老头领着儿子儿媳去上工了,叶奶奶在家伺候二儿媳做月子,村里人都说叶家的儿媳妇娇贵,这年头谁家的生孩子还坐月子,不都是生完就下地了,可一点儿都娇贵不起,干一天才有一天的口粮,老叶家可不是,两个儿媳妇生了几个,各个做月子,其他家的婆婆都说叶奶奶傻,儿媳妇们都羡慕叶大嫂叶二嫂嫁的好。叶奶奶可不管别人怎么想,她年轻的时候生了3个,叶老头都让她好好坐月子,所以身体倍儿棒,可不像其他的老太太不是这里不舒服,就是那里不畅快,所以她的儿媳也必须坐月子,以后才能有个好身体,让这个家风风火火的延续下去。
下午的时候,叶奶奶就开始杀兔子和鸡,6岁的叶冲和5岁的叶麟已经能够帮忙打打下手了,他们把各种蘑菇木耳拿出来泡发洗净,蘑菇和木耳是春天在山上采了晒成干好保存,又在地窖里拿了自家种的白菜萝卜和几个土豆出来,奶奶说今天炖红烧肉,他们都馋坏了,住在海边平时小鱼小虾是可以吃到的,但是猪肉就很稀罕了,基本上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,所以几个小萝卜头格外兴奋。转眼到了晚上,叶奶奶用一只野鸡炖了鸡汤给二儿媳妇,撕给她两个大鸡腿,其他留在锅里准备明天给儿媳妇下奶。晚餐也做得格外丰盛,猪肉分两份,一份做红烧肉,一份炖大白菜,两只兔子都做了,一只做麻辣,一只加萝卜都炖了,还有一只野鸡,加了蘑菇木耳炖了满满一盆,另外又炒了一个土豆丝。馒头做了二合面馒头,煮了一锅玉米糊糊。就算过年也吃不了这么丰盛,老两口真是下了血本给叶蓁蓁庆祝。
上工的人都回来了,洗手进屋后发现饭菜已经上桌,各个馋的口水直流,不约而同的想着,今天真是跟着小娇娇沾光了!
还没等众人上桌,院里传来喧闹声,原来是叶老二一家来了,叶老二家的进门就招呼叶奶奶:“呀!大嫂,做了这么多菜呢,你怎么没叫我一声,我也好来搭把手。”
叶奶奶:“这点儿活我一个人就干了。”说完撇了眼叶老二一家,一家人齐齐整整都到了,就是只带了嘴来,连块布头都没给娇娇带来,顿时有些生气了,叶老二家的看到叶奶奶脸色忙说:“大嫂,你也知道我家,都快揭不开锅了,实在是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。。。”叶奶奶顿时不开心了,不管咋说,每家都喂了一两只母鸡的,就算拿个鸡蛋过来也算全了这份礼。
还没等叶奶奶开口,就听叶老二训斥道:“行了!一家人什么礼不礼的,大哥就是叫我们来聚一聚,一个丫头片子而已,哪有那个福气办什么席,就是凑个由头一家人一起吃个饭!”叶老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:“什么丫头片子!你家的是丫头片子没福气,我家的是宝贝疙瘩,今儿这顿饭就是给娇娇办的,你不乐意吃就滚蛋!”
叶老二的大儿媳王金凤一看大伯生气了,立马在中间打圆场,生怕今天这顿肉吃不成了:“大伯,你别跟我爹一般见识,我爹不会说话,还是娇娇命好投到你家,几个男娃儿了才得一个女娃儿,可不是宝贝疙瘩。”叶老头还没说话,叶老二先骂上了:“还不是你们两个不争气,一个个都是赔钱货,让我到哪里都抬不起头!”
王金凤和老二媳妇陈小美听了这话都想怼自己的公公,怎么一样姓叶,大伯家都是小子,你家都是丫头,都是你不做好人的报应吧!但是自己的男人叶国民、叶国华都瞪着自己,也就没敢张嘴。老大家的招弟、迎弟,老二家的来弟,虽然年龄都还小,但每天听着骂声,已经知道自己并不受待见,都木然的没什么表情。
“行了!要吵回自己家去吵!”叶老头一拍桌子,叶奶奶拍了拍他的手,娇娇还在里屋,别吓到孩子。叶老头也反应过来,压着嗓子说:“要吃就给我安静的吃,不吃都滚蛋!”叶老二也不吱声了,这年头,谁跟肉过不去。
叶奶奶和大儿媳李玉香把饭菜分成两桌,男人一桌,女人孩子一桌,叶老头得了孙女高兴,还特意把上次叶国强回来带的两瓶酒拿出来一瓶,叶老二看见酒,眼都直了,舔着脸让叶国安多倒点儿,他的两个儿子从上桌就开始猛夹肉吃,活像饿死鬼投胎一般,这边的王金凤和陈小美也不遑多让,根本不顾三个女儿吃没吃,五个小萝卜头都看傻眼了,李玉香赶紧给婆婆还有五个孩子夹菜,再晚一会儿菜汤都没了,叶奶奶看了吸气再吸气才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。
叶老二家的胡吃海喝了一顿,终于舍得抬起头,对着李玉香说:“老大媳妇儿真贤惠,你婆婆光顾伺候老二媳妇儿了,这家里家外的全靠你操持了,旁人要是能给家里生三个小子,怕是要被婆婆供起来了。”
李玉香心想,这个老虔婆,一会儿不挑事儿闲的难受,当即反驳道:“我婆婆可没只顾老二家,我们两口子上工忙,全指着我婆婆照顾家里,要不然我家的仨小子全都要放羊吃草了。再说了,我最稀罕闺女,都恨不得把弟妹供起来,让娇娇也好多和我亲近亲近呢。”
这边的婆媳三人听罢都暗自撇嘴,这个李玉香到底是傻还是城府深,一个丫头片子,还是别人家的,做给谁看呢?“丫头片子大了都是别人家的,自己爹娘都指望不上,还能孝顺你一个当大娘的,还得是自己的儿子。”叶老二家的拉着嗓子说。
“没本事的人才指着孩子养老呢,我娇娇就管好好的长大,以后娇娇懂事儿了,也少拿这些腌臜事儿说给她听,我家就宝贝女娃儿,谁要是惹我娇娇不高兴,我就跟谁没完!”叶奶奶脸色难看的训斥着。
五个小萝卜头也大声附和:
“谁敢欺负我妹妹,打掉他的牙!”
“扔进粪坑!”叶麟对粪坑也是相当的执着。。。。。。
“就是!就是!抓花他的脸!”4岁的叶荀掌握到了打架的精髓。
“啊呜!啊呜!”叶龙和叶旭做出咬人的动作,呲牙咧嘴,惟妙惟肖的。叶老二家的看到自己犯了众怒也不再反驳,毕竟刚刚吃了人家的肉,吃人嘴短,但还是小声的嘀咕:再宝贝有个屁用?长大了还不知嫁给哪个泥腿子!她的两个儿媳妇全程听着不做声,省得又招来一顿骂,三个女娃儿吃着嘴里的肉,听着奶奶的话心底一片麻木,其中又夹杂了太多的嫉妒,一样都是女娃儿,凭啥大爷爷家的就娇贵了?
叶老二家的吃饱喝足终于走了,叶老头喝了点儿酒,气的脸红脖子粗的:“以后少跟这些腌臜货来往!一个个的没个好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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